愤的泪水在眼里打转。
他是从哪里听信了谗言,竟还合着外人拿着我的闺中清誉当作酒足饭饱的谈资。
突然,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,众人纷纷赶往河边加固堤坝。
这时,棚内传来一声女子娇声的呢喃。
“徐郎,那我呢。”
02
半开的大门虚掩,棚里坐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,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徐汉卿。
她侧着头,看不清脸。
“她是你唯一的妻,那我呢?”
说话间,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,双肩微微抖动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徐汉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。
“你可是我徐某人专属的解语花,你在我这,无人可比。”
说完,便像往常在家与我嬉闹一般,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女子的鼻梁。
女子这才破涕为笑,露出了真容。
我定睛一看,竟是谢燕婉,我父亲的外室女,我的庶妹。
怎么会是她。
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,浑身颤栗。
手中的伞莫名打开,竹制伞骨扎入掌心,沁出点点血丝。
只见他匍匐在谢燕婉的胸前,抚摸着她的肚子,温声细语:“锦萱再好,她也不能为我徐家传宗接代。从今往后,你肚子里的这个,就是我徐家唯一的后。”
谢燕婉莞尔一笑。
“那姐姐呢。”
徐汉卿缓缓起身,敛了敛神色。
“她在闺中的那些风流韵事,早就人尽皆知,不然当年怎肯低嫁于我。”
“当初那个孩子,是我让人下的手,不为旁的,只为保我徐家正统血脉。”
“只是,谁也没有想到会导致她不孕。”
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我踉跄后退,不可置信地看着棚里的徐汉卿,心中悲愤交加。
我的瑶瑶,竟是被他害死的。
谢燕婉轻抚他的脸颊,狡黠一笑。
“当初姐姐有孕,你下了狠手,她腹中八月大的孩儿早产,一出生就断了气,姐姐也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。”
“如今,别说给徐郎传宗接代,就是要同房都难,这可不就剩我这肚子里的独苗了嘛。”
“只是,徐郎你何时才肯娶我进门,我肚子里的这个可等不及了。”
徐汉卿亲了亲她微微隆起的肚子。
“别着急啊,我不是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