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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府嫡女回归后,冷戾权臣跪求入赘 全集

执笔画江南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就在穆雨洛绝望之时,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。她不由地睁开眼睛去看,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之人,与那之前杀向她的男子战在了一起,只是几招,就把那男子一剑刺死!然后就提剑加入镖师的战场。“好强!”穆雨洛不禁在心中惊呼。这个时候,她才有空去看别的地方。只见绿枝身边也出现了一个鬼面人,帮她把对手解决掉后,跟着与流匪厮杀。绿枝的身上也有点点血迹,想来与她一样,受了些轻伤。张师傅那边,原本打得非常吃力,好在有了两个鬼面人的加入,压力顿时就轻了许多。这个时候,他也才有时间去观看全局。见到穆雨洛主仆两个人安然无恙,张师傅松口气。镖局这边,已有几人负伤,好在不是很严重。两个鬼面具人,就像是两尊煞神,身形快如鬼魅,每一次出剑,都会带起一片血花。穆雨洛还是...

主角:萧起穆雨洛   更新:2025-04-25 15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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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起穆雨洛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侯府嫡女回归后,冷戾权臣跪求入赘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执笔画江南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就在穆雨洛绝望之时,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。她不由地睁开眼睛去看,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之人,与那之前杀向她的男子战在了一起,只是几招,就把那男子一剑刺死!然后就提剑加入镖师的战场。“好强!”穆雨洛不禁在心中惊呼。这个时候,她才有空去看别的地方。只见绿枝身边也出现了一个鬼面人,帮她把对手解决掉后,跟着与流匪厮杀。绿枝的身上也有点点血迹,想来与她一样,受了些轻伤。张师傅那边,原本打得非常吃力,好在有了两个鬼面人的加入,压力顿时就轻了许多。这个时候,他也才有时间去观看全局。见到穆雨洛主仆两个人安然无恙,张师傅松口气。镖局这边,已有几人负伤,好在不是很严重。两个鬼面具人,就像是两尊煞神,身形快如鬼魅,每一次出剑,都会带起一片血花。穆雨洛还是...

《侯府嫡女回归后,冷戾权臣跪求入赘 全集》精彩片段

就在穆雨洛绝望之时,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。
她不由地睁开眼睛去看,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之人,与那之前杀向她的男子战在了一起,只是几招,就把那男子一剑刺死!
然后就提剑加入镖师的战场。
“好强!”穆雨洛不禁在心中惊呼。
这个时候,她才有空去看别的地方。
只见绿枝身边也出现了一个鬼面人,帮她把对手解决掉后,跟着与流匪厮杀。
绿枝的身上也有点点血迹,想来与她一样,受了些轻伤。
张师傅那边,原本打得非常吃力,好在有了两个鬼面人的加入,压力顿时就轻了许多。
这个时候,他也才有时间去观看全局。
见到穆雨洛主仆两个人安然无恙,张师傅松口气。镖局这边,已有几人负伤,好在不是很严重。
两个鬼面具人,就像是两尊煞神,身形快如鬼魅,每一次出剑,都会带起一片血花。
穆雨洛还是第一次亲眼看着杀人,心中难免有些害怕。
当血花飞溅之时,她在想,穆府之人,当时是不是如现在这样,也是在那些刽子手的刀下,无力倒下,血流成河?
她闭了闭眼睛,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努力地想要看清鬼面人的招式,可惜对方出招太快,她根本看不清楚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让她感觉一阵眩晕,然后双眼一黑,一头栽倒了下去。
再次醒来,穆雨洛已经身在客栈,床边趴着绿枝,显然是在贴身照顾着她。
她轻轻起身,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,不想才动一下,绿枝就被惊醒了。
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,可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?”绿枝急忙爬了起来,急声问道。
“我昏迷了多久?大夫可来看过,怎么说?”
“小姐昏迷了三个时辰,如今已经是酉时了。刚才大夫有来看过,说小姐忧思过甚,又连续颠簸,加上负伤流了些血,需要休息几日,方可痊愈!”
听到说是因为自己忧思过甚,穆雨洛目光闪烁了一下。突逢变故,她无法不忧思!
穆府的血海深仇,萧起的背叛,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,她没有任何退路可走。
原本穆府出事,她在最脆弱的时候,身边需要一个人来陪伴安慰,偏偏她最爱的人,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背叛与移情别恋。
她遭遇双重打击,此刻还能南下,已经是尽了全部的努力。
“张师傅他们怎么样了?还有你的伤,可包扎好了?”
穆雨洛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腕问道。
“张师傅他们镖局没有事,那些受伤的镖师,都已经被救治,绿枝自己也没有事啦,呐,伤都包扎好了。”
绿枝伸出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,笑着道。“对了,小姐,您应该饿了吧!绿枝去给您端吃的过来。”
说完之后,也不等穆雨洛答应,就一溜烟的走了。穆雨洛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背影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不久,绿枝就端来了饭菜,一一放在床头,并打来热水,先伺候着她洗漱一番。
洗漱完后,穆雨洛确实饿了,问了一声绿枝可有用饭,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就坐下开始吃饭。
“小姐啊,您说,那两个鬼面人是谁啊?好厉害啊!”
“您不知道,当时我听到您的惊呼,吓得眼睛都闭上了,那时候我就在想,完了完了,我们都要被杀死了,没想到那两个鬼面人突然从天而降,简直是——”
绿枝停顿了一下,应该是想要找一个词来形容,结果想了半天,也没有想出什么词可以形容她心中的感受,急得抓耳挠腮。
穆雨洛看了看她那样子,差点没有忍住笑出了声。“简直是什么?”
绿枝看着穆雨洛那憋笑的样子,知道她在笑话自己词穷,脚一跺,嗔道:“小姐坏!”
被这小丫头插科打诨一番,心情倒是好了许多。穆雨洛其实知道,绿枝是故意想逗她开心,不要总想着伤心的事情,小丫头的心思,她明白。
自知道穆府出事,自己无故被休,绿枝背着她,在背后哭过多少回,她其实知道。
她们主仆,其实性格很像,她在屋中哭,她在屋外哭,但是她们都不想让对方知道。
吃完饭后,见已经天黑,穆雨洛就没有再出门,只是坐在床上,想着今日下午之事。
她总有种感觉,下午那些流匪,有点不像是流匪,而且最后冲着她与绿枝来的两个人,也不像是无意发现她们,而像是——特意在寻找她们。
当她伸出头去看时,他们发现了自己,就直接朝着自己与绿枝飞来,就好像——她们原本就是他们的目标。
到底是什么人,一而再,再而三地对她出手?
所有事情,总有原因!
她一介商户女,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这么大动干戈地对她出手,她——到底挡了谁的道?
“难道......是苏婉柔?”
穆雨洛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。苏婉柔的目标是萧起,她如今已经被萧起休弃,对她就没有了威胁,她不必如此大动干戈。
“不是苏婉柔,那么还有谁?太夫人萧杨氏?或者是伯夫人萧卢氏?”
她知道这两个人确实恨不得让她去死,可若是她们对她出手,最多也就一次,不会这么三番两次地追杀她。
毕竟她们之间,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!
那么,到底是谁对她出的手呢?
还有今天下午出现的鬼面人,他们的目标,似乎也是她。
只不过他们与那群流匪目的不同,那么他们,又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呢?
她没有绿枝那么天真,只以为他们碰巧遇上她们,然后顺手救人。
若是那样,他们不会对那群流匪赶尽杀绝。会赶尽杀绝,就说明他们知道那些流匪的身份,也知道她的身份。
胡思乱想了一阵子,就听到绿枝在叫她,“小姐,小姐——”
穆雨洛回过神来,见绿枝站在她身边,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与她说,她想问题想得太过入神,所以没有回话。
“抱歉啊绿枝,刚才在想一些事情,怎么了?”
“张师傅在外面,说是想来看看小姐,小姐可要让他进来?”
原来是张师傅来了,想到下午的流匪是冲着她来,镖局却遭了无妄之灾,穆雨洛有些不好意思。
既然他来看她,自然不好将人拒之门外。
“让他进来吧!”
绿枝依言转身打开房门,张师傅带着一身寒气地进了穆雨洛的房间,他知道自己一身寒气,穆姑娘下午又晕厥了过去,自然不敢站近。

穆雨洛被永昌伯府一纸休书赶出伯府,消息传开,整个京城都炸了!
茶楼酒馆中到处都是谈论此事之人。
聚仙楼中——
“听说了吗?永昌伯府大公子休妻了!真是奇事啊!”路人甲道。
“对啊!谁能想到,当初那般爱的死去活来,大家都以为永昌伯府出了个大情种了!”
“没有想到这才一年时间,就移情别恋了,还真是永昌伯府之人呐!”路人乙接口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?那萧起当初为了娶他娘子,硬生生在四皇子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,求四皇子收回要把户部侍郎之女许配给他的旨意,让那户部侍郎之女无端落了个笑话!”
“他差点没被伯爷打死!更是绝食抗议,硬是逼着老伯夫人出面,这才如愿娶了他的夫人。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年时间,就被他休弃,真是世事无常呐!”
“什么世事无常,有人说是因为他夫人品行不端,这才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!”
“什么?你知道什么内幕?快说来听听!”
有人听说是因为那女子品行不端,都来了兴致,毕竟这京城实在无聊,有了一个话题,谁都想凑凑热闹!
可是谁都没有想过,一旦这种消息被传开来,那被休弃的女子可有活路!
茶楼中另一男子听不下去,冷声道:
“乱坏女子名节,可有想过那女子以后如何过活?”
“她都被休弃了,哪里还有什么名节?”
另一人接口道。
“对啊对啊!”
众人附和着。
“被休弃了就没有名节了么?若是那永昌伯府大公子移情别恋,变心了呢?”另一个声音插入茶楼之中。
众人抬头去看,就见到镇国公世子唐知舟从楼梯口缓缓走了上来。
见是镇国公世子,身份如此高贵之人,今日却愿意为一个女子出头,众人不敢再议,纷纷作鸟兽散。
却未留意,在茶楼的一角,正坐着两个衣着朴素的女子。其中一个女子正满脸愤恨之色,被另一女子细声安慰着。
穆雨洛与婢女绿枝坐在这茶楼中等人,却未想到会听到这番言论!
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镇国公世子唐知舟。
唐知舟察觉到她的目光,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,就朝着楼上而去。
穆雨洛神情憔悴,总感觉这只是一场噩梦。
如今的她与婢女在茶楼等着镖师接头,准备回去江南,调查穆府灭门一案。
前路茫茫,还未出京,伯府就已经把脏水泼在她的头上。
她远嫁京城,不知道江南之事,更不明白一介富商,又是与何人结仇,以致被人灭门。
泪水早已流干,如今只剩下凄凉与憔悴。
至于夫君萧起,如今的她已不想提及,曾经爱得有多热烈,如今就有多无情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两天前,跟着四皇子前去江南查一件贪污案件的萧起回来了!
这些天来,因为与萧起分开,她很是不习惯。
伯府规矩甚多,又因为她是商女身份,常常被太夫人及伯夫人责难。大到罚跪祠堂三天三夜,小到关禁闭,抄女训女戒。
萧起不在家,再无人为她出头,她只能努力熬着,天天期盼着萧起回家,为她撑起一片天来。
加之她与萧起才成婚一年,正是夫妻情意正浓之时,此时分开,怎能不想不念?
才分开三月,她已感经年!
消息传至听雨轩,她兴高采烈地跑去大门口迎他,却是心坠冰窟,原因无他,因为他不是一人回府,而是带了一个女子回来。
两个人站在大门口,并肩而立,举止亲密,眉目间有情意流传,仿佛她是多余之人。
她站在远处,静静地看着一对壁人。
男子身形颀长,肩宽腰细,一身天蓝色长袍,白玉缠腰,头顶玉冠,墨发披肩,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润儒雅,贵不可言。
他鬓若刀裁、眉若墨画、鼻若悬胆、唇若涂朱,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中,盛满细细碎光,看人之时,情深难藏,就连嘴角右侧的一颗小黑痣,都长得别有一番滋味。
再看那女子,眉若柳叶、眼含秋水、鼻俏唇丰、冰肌玉骨。
一身烟柳色撒花纯面百褶裙,纤腰处系一条白底祥云腰带,把纤细腰肢勾勒出完美的线条,外披一件天蓝色织锦镶毛披风。
那上好的纯白狐狸毛领,把她的脸颊衬得莹白如玉,有一种柔弱的美感。
她俏生生地站在男子旁边,看向她时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,瞬间又换成了不屑。
萧起见她站在远处,眉头一皱,直接斥道:“贵客来访,你作为主母,不上前见礼,站在那里作何?”
穆雨洛敛去心思,走上前去,朝着萧起施施然一礼:“见过夫君!”
又朝着他旁边的女子行礼道:“见过这位小姐!”
那女子却不接话,只转头问萧起:“这个就是你那商女妻子?”
萧起回:“正是!”
“果然是商贾之女,一股子小家子气,上不得台面!”
穆雨洛一听这话,背脊一僵,朝着夫君萧起望去。
只见萧起眼神都黏在那女子身上,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,他柔声道:
“比不上婉柔妹妹,出身高门,见笑了!”
穆雨洛一听这话,眼神瞬间黯淡无光。
跟在穆雨洛身后的绿枝看着她难堪的模样,不禁为她不平,忍不住道:
“姑爷外出三月,夫人日日挂念,怎可在外人面前如此说她?”
萧起抬头朝着绿枝望去,目中有厉色闪过:
“住口!一介婢女,主子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?来人,拖下去,杖十!”
“夫君......”
“闭嘴!商贾之女,没了规矩!你就是如此管教婢女的?罚抄女戒三十篇,禁闭三天,求情加倍!”
穆雨洛只能飞快地低下头来,掩去一脸的难堪。
萧起身边那女子望她一眼,神情甚是不屑与鄙夷。
“大公子,您是先回听雨轩梳洗,还是先去福寿堂拜见老夫人?”
杨嬷嬷此时笑眯眯地走来,朝着穆雨洛斜睨了一眼,眼中充满嘲讽。
“先去福寿堂拜见祖母吧,我与婉柔在客栈中已经梳洗过了。”
萧起神情淡淡地道。
身后的穆雨洛听到这话,如遭雷劈。
她日思夜想的夫君三月未归,归来之时却不是先回府,而是与旁的女子在客栈梳洗。
就这么一句,仿佛藏着千万条信息,让她如遭雷击,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,她张嘴欲问,他却携同那女子已经走远。
穆雨洛只能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,朝着福寿堂而去。
到了福寿堂,太夫人萧杨氏高坐堂中,左右两边各坐着伯夫人萧卢氏及二房夫人萧秦氏,依次是各房公子小姐。
萧起带着那女子先是朝着上首的萧卢氏行礼拜见,后又朝着伯夫人及二房婶婶参拜。
穆雨洛跟在后面,只能等到他们在前面参拜完之后才上前与几位长辈见礼,那模样就像是被主君主母带着参拜长辈的小妾。
穆雨洛强忍心中难堪,行完礼后,低头站在一边。
座位上的伯府众人像是看着一场笑话一般,脸上都带着戏谑与期待,等着看她的下一场笑话!

穆雨洛与绿枝两人,被穆虎送到聚仙楼下面,这才驾了马车回转。
主仆两人走进大厅,来到说好接头的位置坐下,见时间尚早,就点了一壶茶,几样茶点,边吃边等。
不想却听到了茶楼之人,都在大肆的说着永昌伯府大公子休妻一事。
不过短短两日,这消息就传得满京城皆知,若说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穆雨洛是不相信的。
尤其是有人传她品行不端,故意抹黑她,想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。
不想承认自己薄情寡性,贪图发妻嫁妆,休妻另娶,最好的办法是往她的头上泼脏水。
只要说她品行不端,别人就不会指责萧起薄情寡性,移情别恋;反而会同情他真心错付,进而忽略他另娶之事。
这种伎俩,她不是不知道,只是被休之事,无论女子有多无辜,只要被休,就会遭人指指点点。这是时代的悲哀,更是整个女性的悲哀。
绿枝听到别人说她品行不端之时,气愤不过,想要上前理论,被她止住。怎么理论呢?这些人不过是听信谣言之人,与他们说,说得清楚么?
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争论此事之时。
如今她们最要紧的,是尽快回去江南,调查清楚穆府之事,以及官府对此案的态度,从中找出一些凶手的线索。
时间久了,什么痕迹都会被人抹除,所以时间很重要。
绿枝终于被她安抚了下来,没过多久,就见到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须的壮汉走到她们桌前,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们。
“来者可是张师傅?”
穆雨洛见那汉子打量自己两人,于是先开口道。
“你们就是穆姑娘主仆?”
那张师傅一脸嫌弃的问道。
穆雨洛知道她们虽然换上了普通衣物,但整个人的气质与肤色都能看出,她们不是普通之人,而是娇生惯养在深闺的闺阁女子。
走镖之人,经常天南地北地四处行走,历经风雨,需常常露宿荒郊野外,最是看不惯那些娇滴滴的闺阁女子。
哪怕钱给得再多,有些镖局都不愿意接这种活镖。
如今这张师傅看到她们两个人,白白净净,又举止斯文,自是不喜的。
穆雨洛对张师傅的嫌弃不以为意,朝着他抱拳行了一个江湖之礼:
“以后要麻烦张师傅多多关照了!”
那张师傅见穆雨洛一个闺阁女子,居然还会行江湖之礼,面对他的嫌弃也不以为意,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。
他也不多说,只道:“可有带干粮?”
穆雨洛忙不迭地点头道:“带了三天的干粮!”
“那就好,如今天冷,行镖速度难测,难免会错过客栈,准备好干粮就不怕挨饿,走吧!”
穆雨洛知道他这番话是特意解释要求带干粮之事,心中慰藉。
知道这张师傅看似不近人情,其实心挺细的,怕她们多想,这才解释一番。
主仆两个赶紧站起身来,背上包裹,就跟着张师傅出了聚仙楼。
一路无话,走了将近半刻钟后,就看到一队马车停在大街上,看来就是她们此行的镖局了。
来到近前,张师傅跟着另一个大胡子壮汉交代了几句,然后就把她们请进了一辆马车上。
马车是普通材质所做,虽然简朴,胜在结实。厚重的车帘隔绝了外面的风雪,终究比之骑马,要暖和许多。
上了马车没多久,马车就开始行走起来,半个时辰后,来到城门口。
有检查的士兵撩开车帘,朝着她们看了两眼,那眼神,带着探究与打量,让穆雨洛好生奇怪。
好在没过多久,马车放行,穆雨洛的心,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一路疾行,让许久没有外出的穆雨洛很是不适。
镖局的马车,终究不像自家私车舒服。这硬邦邦的坐垫,每次颠簸起来,让屁股硌得生痛。
主仆两个人都紧咬着牙关,没有向走镖师傅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。
其实这一路颠簸是可以少一些的。
只是赶车师傅见她们两个人这娇滴滴的模样,有些轻视,故意颠簸了些。
若她们此时发难,那么这一路之上,肯定要吃些苦头。
若她们忍着现在的苦头,赶车师傅见她们识趣,就会少些刁难。
这些道理,以前那个江湖师傅,有向她们说过,故而主仆两人虽然知道马车颠簸的厉害,就是忍着不说。
赶车师傅见这一路上,车里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声不吭,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看重表面。
既然别人不发难,他也不好再故意为难,于是接下来的时候,马车终于没有那么颠簸了。
中午之时,因为出发时间较晚,就没有找客栈停镖,只在路上下来休息,大家活动一下手脚,吃些干粮,又开始赶路。
一直到了晚上,才找到客栈停镖。
穆雨洛与绿枝走下马车,两个人走路姿势都有些奇怪,那些镖师看着,倒也没有人取笑她们。
张师傅走到主仆俩跟前,看着她们问:“可还受得住?”
“第一次出远门,是觉得辛苦了点,不过还能受,麻烦张师傅了!”
穆雨洛客气的道,一点小姐的架子都没有,这让张师傅对她们的好感又增加了些许。
一行人进入客栈,镖局师傅都是统一点菜,她们这种活镖就自己随意。
穆雨洛与绿枝点了一桌菜,看了看镖局师傅们的饭食,见他们吃得都比较节俭,只有一盘猪头肉荤菜,其它的都是蔬菜。
穆雨洛让绿枝给他们每一桌加了一盘酱鸭,一盘猪耳朵。
吃人的嘴短,这些镖师见穆雨洛主仆如此上道,自是一个个变得和颜悦色起来。
吃饱喝足,自然是要歇下。绿枝打来热水,主仆两个一起洗漱了一番,这才相互给对方上药。
那木凳原本就硌人,前面几个时辰赶车师傅还故意颠簸,主仆两人的屁股自是受伤不轻,连皮都磨破了,好在蔺伯早就知道她们会受伤,药膏准备充足。
两人相互涂抹好药膏,这才吹灯歇下。
半夜之时,穆雨洛突然惊醒,绿枝也醒了过来,正想出声,穆雨洛赶紧捂住她的嘴巴,让她别出声。
此时的窗外,正有两个人影在移动,朝着她们的窗边而来。

穆雨洛见张师傅站得比较远,也没有说什么,只让绿枝给了他一张凳子,让他坐下来说。
张师傅依言坐下,绿枝递了一杯热茶给他,张师傅接过茶水,用手摩挲着茶杯,试探地问道:“穆姑娘对下午的那群流匪,可有什么看法?”
这话一出口,穆雨洛就知道张师傅的意思了。想来他们镖局也开始怀疑流匪的身份,结合上一次客栈那两个贼子之事,有了一些猜测,所以来探一下她的口风。
她沉吟了许久,心中有了打算,也就说道:“张师傅可是怀疑那流匪并非流匪,而是别的什么身份?可有什么发现?”
张师傅轻喝了一口茶汤,这才道:
“那些流匪,确实不是流匪,我们与流匪打过许多次交道;他们虽然都是些亡命之徒,但都惜命。”
“这次的流匪,所用招式极险,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打法;这种凶险招式,江湖之中,只有杀手才会用。”
“张师傅的意思,今日下午的流匪,都是杀手所为?那他们的目标是谁?”
“今日最后没下场的两个人,他们显然是在找人,最后看到穆姑娘主仆俩,就直接冲了过来,穆姑娘想想,可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还有那晚客栈的两个贼子,都是直冲穆姑娘而去。”
“如今你们是我们接下的活镖,若穆姑娘有所隐瞒,在下必须要对整个镖局负责,望穆姑娘告知在下!”
“若我告诉张师傅,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,张师傅可相信?”
穆雨洛一脸苦涩,朝着张师傅真诚地看着,看得张师傅一脸不忍。
但他毕竟不是一个人,而是有二十几个镖师,不能意气用事。
“穆姑娘可是永昌伯府被休弃的大夫人穆雨洛小娘子?”张师傅直接问道。
“张师傅,被休弃了难道就该死?我们小姐什么都没有做错,是那大公子移情别恋,您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绿枝一听到张师傅问穆雨洛可是弃妇,马上就炸了,一连串的质问就出了口。
“绿枝,住口!”穆雨洛知道绿枝是为了维护她,但是她听得出来,张师傅没有恶意。
“绿枝姑娘误会了,张某没有轻视的意思,只是想提醒穆姑娘,可是永昌伯府欲对姑娘不利!”
穆雨洛知道张师傅的意思,他想衡量一下镖局的实力。
是否能够护住她们主仆两个,若明知道护不住,还强自出头,那镖局早就没有了。
走江湖之人,虽然有义气,但若只有义气,没有权衡利弊的头脑,那就只适合一个人独走江湖。
拉帮结派,都要有担当、有头脑、有实力。
“实不相瞒,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要我们主仆的命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,我打算与镖局分开走,至于镖局兄弟们今日所受的伤,绿枝,取三百两银票给张师傅,算是我给师傅们的补偿!”
“不不不,这银票我不能要,我们收了你的镖钱,保护你们就是应该的,就算受伤,那也是我们镖局的事情,怎能要穆姑娘赔偿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张师傅原本确实是要来与穆雨洛退镖的,他带着二十几个镖师,必须对他们负责,不能因为穆雨洛主仆,搭上自己二十几个兄弟性命。
如今被穆雨洛主动提出,还给他兄弟们受伤的赔偿,他自是心生愧意,不愿接受赔偿。
要退镖已经是他们不对,接镖之前,都应该调查对方的底细,一旦接下活镖,就不能临阵脱逃。
他来退镖,原本就带着歉意而来。
若穆雨洛不愿退镖,他还能据理力争,如今却完全不一样,穆雨洛不但主动退镖,还给予赔偿,这让张师傅羞愧难当。
穆雨洛见张师傅一脸羞愧之色,知道他人不坏,只是肩膀上责任所致,只能避利驱害。
“接着吧!大家这么冷的天气还出镖,多有不易!”
“如今受伤,又是大冬天的,伤口没有那么容易好,给他们一点补偿,我心也安一些。你若不接,以后我若有什么话,就不好再找你们了。”
见穆雨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,张师傅若再不接下银票,就不爽利了。
他接过绿枝递过来的银票,又退了一张百两银票给绿枝道:
“穆姑娘,我代所以兄弟给你道谢,穆姑娘高义,张某记住了,以后若有用得着张某的地方,张某万死不辞!”
说完之后,他转身出了房门,带走一身寒气。
穆雨洛看着关上的房门,有一瞬间的怔愣!接下来的路,只能靠自己走了。
她知道其实是可以坚持不退镖的。
但如今她们在镖局,显然已经被人盯上了,若继续跟着镖局,确实会给他们带来麻烦。
这种麻烦,想来镖局不愿意承担;若她坚持不退,结局也好不到哪去。
“小姐,您怎么就答应跟他们分开走了呢,这以后要是再遇上下午那种事,该怎么办?”绿枝一脸愁容的道。
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绿枝,靠别人终究不长久,若此次我们还能活着回去,就好好练武吧!假如我们如那鬼面人一样厉害,还会这么害怕么?”
“小姐说的是!”绿枝恹恹道。
第二天一早,绿枝就来告诉穆雨洛,威远镖局已经出发了。
穆雨洛知道他们害怕被自己缠上,干脆先走,既然她已经答应退镖,就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。
主仆两个人又在客栈休息了一天,感觉身上与手臂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,才出了客栈去租马车。
结果到了马车行,人家一听要去江南,那么远的路,就无人愿意租车。
最后主仆两个人只能无奈地买了一辆马车,又去伢行买了一个会赶马车的车夫,另外还买了一幅路线图,这才在镖局走了的第三天重新出发。
如此行行走走,路上倒是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只是天气越来越冷,每天赶路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,比穆雨洛预计到江南的时间要晚上十来天。
等马车到了江南蔺州州府,已经距过年只有几天时间了。
看着熟悉的街道,还有街道旁熟悉的小吃摊,穆雨洛的眼睛有些湿润!只是离开了一年时间,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江南的小吃了。
在这里时,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好吃,可是离开了之后又魂牵梦绕。如今近乡情怯,她有点不敢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。

吃完早餐,镖师继续押镖上路,一路无话。
如此夜宿昼出,一连赶了三天路程,再未遇到什么危险。
第四天中午之时,大家都在官道上停下吃些干粮,再补充一些水时;穆雨洛走到张师傅面前,一脸惊疑地问道:
“张师傅,你们这威远镖局,为什么一路之上都未插镖旗?不是说镖局行镖,镖旗最重要么?”
张师傅看了看穆雨洛,这才说道:
“平时行镖,是要插镖旗的,不过如今天寒风大,插上镖旗,马儿要受累些;再加上插镖旗是为了告知山匪,此镖已拜山头,望通行!”
“如今还没有到要拜山头之地,一些小山匪,看到我们的阵仗,不敢劫镖,所以没有必要插镖旗。”
穆雨洛与绿枝两人听的津津有味,她们这才知道,原来插镖旗是为了让拜过的山头放行,而不是为了耍威风。
她以前看到那些镖局四处插着镖旗,看起来威风凛凛,还以为插镖旗是为了吓跑那些山匪的,结果是为了让他们放行。
“那,拜山头又是什么意思?”
绿枝有点不懂什么叫做拜山头,所以就问了出来。
张师傅一边啃着干饼,一边回道:
“拜山头,就是镖局每年常从山匪所管辖的官路过,为了不被山匪劫镖,镖局会每年自动给山匪送上相应的钱财,买他们放行!山匪收过镖局的银子,自然不会再劫镖了。”
“那岂不是等于与山匪勾结?”绿枝继续问。
“这个不算与山匪勾结,道亦有道,不是所有山匪,都十恶不赦。”
“有些山匪,只是收些保护费,并不真的劫财杀人,相反,他们还会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清除穷凶极恶之人,官府也默许他们的存在。”
“若是那些穷凶极恶之辈,朝中自会出兵围剿,根本就不长久。”
“不对啊!我以前看到话本子里常说山匪劫道,杀人夺宝之类的,看起来很危险的!”绿枝继续问道。
“那说的不是山匪,是流匪!”
“流匪打一个地方,换一个地方,所以难以剿杀,而且穷凶极恶。”
“当然,也有穷凶极恶的山匪,但那些大都是仗着地形险恶,很难剿杀的山匪,那种地方,我们镖局都会绕道而行。”
“镖局押镖,最怕碰上流匪,碰上了,只能以命相博!”
张师傅对绿枝的问题一一道来,半点都没有不耐烦之意,让穆雨洛觉得,他确实是个面冷心热,又细心之人。
见他胡须上沾了些干饼碎屑,穆雨洛掏出一块手帕,递了过去。
张师傅一脸懵逼地看着手帕。
穆雨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,表示他那里有碎饼屑,然后道:
“只是普通的白帕子,街上买的,算不得我的随身之物,张师傅拿过去擦把脸吧!放心,这不算私相授受!”
张师傅才明白穆雨洛的意思,接过白手帕,把脸擦了擦,想要还回去,又觉得不妥,手就这么举在半空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穆雨洛觉得好笑,“收着吧!我都说了,只是平常手帕,大街上买的,没事。”
张师傅这才讪讪地收了手帕,脸上突然升起可疑的红色。
穆雨洛看得好笑,心道没想到张师傅这么一个三十好几的壮汉,居然还如此腼腆。
休息足够,众镖师正准备好开始赶路,突然听到有大匹马蹄声传来,这声音,至少有二十几匹马同时奔跑,才可发出如此声响。
张师傅马上开始警觉起来,朝着其它镖师打着手势。穆雨洛虽然看不懂他们的手势,但是从对方脸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,事情似乎有些不对。
每个镖师的站姿都开始改变,不是随意站着,而是下盘开始下沉,这种姿势,最容易发力。
穆雨洛悄悄与绿枝走到路旁边停着的马车旁,用车身挡住自己的大半身体。
很快,就看到了二十几匹马出现在了官道上,马上的人都是一身短打,腰间全部都有武器。
张师傅目光一凝,急声道:“是流匪,注意!”
众镖师都齐刷刷的抽出了隐在镖物中的武器,有些是大刀,有些是剑,还有一个人使用双斧,让穆雨洛也开了回眼见。
她以为所有走镖之人如话本子里说的,都是用剑,使起来赏心悦目。
张师傅朝着穆雨洛那边看了一眼,见她们两个知道躲着,也就没有再关注她们,因为对方已经杀到。
“杀!”
只见那二十几匹马上,最先一人手一扬,一声杀字出口,就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。
张师傅与那之前在京城大街上的大胡子两人也是手一扬,朝着对方就冲杀了过去。
穆雨洛与绿枝躲在马车后面,伸出脑袋来查看打斗情况。然后就发现对方有两个人没有冲进打斗场,而是高骑在马上,好似在找人。
看到她伸出的脑袋,直接从众人头顶飞过,朝着穆雨洛而来,穆雨洛躲避不及,只得解下腰上软剑,挽了一个剑花,就朝着对方刺去。
第一次与人生死搏命,难免有些心慌,穆雨洛没有任何打斗经验,只知道按照那江湖师傅教的招式,一招接一招的使出。
因为是她主动攻击,占了先机,来人被动防御,倒也让她把三招剑法全部使完。
三招剑法用完之后,她不知道变通,又重新使用那剑法,招式用老,对方又历经杀戮,自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破绽,一剑上挑,差点把她的剑挑脱手。
只是此次没有把她剑挑出手,第二次剑就被挑飞了出去。
穆雨洛知道剑已挑飞,只能从双腿处抽出双匕,贴着对方就杀了过去。
原本双匕长度比剑要短,只能贴身打斗,穆雨洛用起双匕来比之剑法要顺手许多。
因为双匕她经常与绿枝喂招,懂得一些变化,此时使出来,倒也让对方奈她不何,但是时间一长,她的短处就会显示出来。
经验不足,再加上多年未练,如今临阵磨枪,自然不能与对方相比。
镖师那边,也是压力倍增,他们感觉这些人,武功路数,根本就不像是流匪,招式都用的极险,全是杀招,防御很少。
就在这时,穆雨洛惊呼一声,看着对方的剑在眼前放大,自己却伤了手,再无力抵抗,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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