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像要被碾压粉碎一样。
我坐在床上又吐出几口鲜血。
我想让顾怀言帮我找止痛药。
我只看到他抱着宋甜,逐渐远离我的背影。
我的手举在半空中,最后只能无助的落下。
本命蛊受到伤害,雌蛊也在身上叫嚣,我无助的缩在床上。
当我疼的迷糊之际,温热的身体揽上我。
顾怀言的气息从身后涌来。
他抱着我轻声道:“阿玉,小甜说得对。”
“哪有女人养虫子的,看着怪恶心人的。”
雌蛊因为他的靠近而平息。
而我的心反而更痛了。
在我和他认识之初,他就知道我是苗谷的人。
他第一次看见我御蛊,他说我看起来很酷。
就连我的本命蛊,他也夸过很可爱。
“阿玉,听我的,以后咱别养这恶心东西了……”他呢喃着说着什么,我却逐渐陷入昏迷。
等早上醒来时,我看见宋甜正坐在餐厅。
她看见我时,耀武扬威地一笑。
“哟,太太,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顾总让我补身体,家里最后一盏燕窝,就先拿给我吃了。”
她嗦了一口燕窝,发出令人生厌的声音。
随后她又抱着小枝,故意恶心我道。
“呀,小宝,我们看看你的妈妈。”
当孩子靠近我时,她故意掐孩子一把。
小枝立刻爆发出惊人的哭声。
孩子的哭声惊动顾怀言。
他怒目圆瞪的看向我。
“苗冼玉,你怎么回事?
我就说让你少玩虫子。”
“虫子玩多了,你都变得一股恶心味,把孩子都吓哭了。”
宋甜抱着小枝一顿轻哄,小枝又乐呵呵的笑了。
她故意阴阳怪气道:“这小孩子就是聪明,知道谁是她的亲妈妈。”
看着他们三人一起,就像是一家人一样。
雌蛊又在我身体骚动。
我忍住针扎似的刺痛,连忙拿着冰水灌入口中。
在床上躺到中午,我才有几分力气。
我给大祭司打去电话:“帮我准备断蛊草。”
大祭司忍不住的唠叨我。
“啧,小玉,当时我就让你选情蛊,你非要选这同心蛊。”
我们苗族的情劫,都需经历蛊虫的考验。
当初是我多番思考后,最终选择的同心蛊。
我不愿让他像木偶一样爱我至深。
也不愿他遭受情蛊反噬。
所以我选择对我伤害更大的同心蛊。
大祭司还在不停叮嘱我:“剜蛊轻则重伤,重则爆体而亡,成为蛊虫的养料。”
“小玉,你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
三天后,断骨草邮到我手中。
我害怕剜蛊之痛,也害怕自己会死。
在思考的一个星期里。
顾怀言晚上总是偷溜去佣人房。
每晚我都因雌蛊饱受折磨。
看着手臂满是自残的划痕。
我又想起我那没看过一眼的孩子。
我知道我要想突破情劫,只能不破不立了。
我猛喝几口白酒,把酒精吐在刀上。
雌蛊在身体不停暴动,我知道他们正在交欢。
匕首刺入心脏,剜出雌蛊瞬间,痛的呼吸都是奢望。
心头血一滴滴浸出,雌蛊在地上不停翻涌。
服下断蛊草我才有一丝力气。
召唤本命蛊吞掉雌蛊,我才觉得活了过来。
我躺在床上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喘气。
顾怀言抱着宋甜进入房间。
他满脸尴尬看向我:“你怎么还没有睡?”
宋甜埋怨道:“言哥,你不是给她吃安眠药了吗?”
我看见他俩极尽暧昧的姿势。
他的脸上也满是唇印。
他们居然想让我当他们媾和的见证者。
一瞬间怒火涌上心头,血液开始急速流转,隐约有爆体的趋势。
我在心中默念心法,怒火才逐渐平息,我的心趋于平静。
顾怀言又一脸嫌弃道:“阿玉,我就说让你不要再养恶心的虫子。”
“你看你把床上弄得倒处是血,你这样是想恶心谁?”
身体消耗太大,脑子已一片模糊,我下意识的干呕。
顾怀言惊呼:“阿玉,你怎么?
你不要吓我啊?
你怎么吐血了?”